個人經歷
1954年趙林出生於北京市,但自幼卻在武漢外祖父、外祖母家長大。外祖父是一位學識淵博的知識分子。1973年趙林與他的幾十個同學來到鄂北襄陽縣朱坡公社插隊,在那裡當了兩年的“新式農民”。1975年,他被武漢市煤炭公司招工進了城,並被派駐山西省大同市當了一名煤炭採購員。
1977年全國恢復統一高考時,趙林趕上了這趟以平等競爭上大學的頭班車。
1978年初考入武漢大學,苦讀十年,先後獲歷史學學士、碩士學位(導師劉緒貽)和哲學博士(導師楊祖陶)學位;
1981年,雖然以優異的成績考取了武大哲學系的研究生,但該系卻以“政治不合格”而拒絕錄取,後在學校領導的協調下,轉投歷史系。
1985年在武漢大學哲學系任教;
1988年任講師;
1993年任副教授;
1997年破格晉升為教授;
1999年遴選為博士生導師;
1999年8月,趙林被中央電視台聘為第四屆國際大專辯論會七位評審之一;
2000年8月作為主教練率武漢大學辯論隊在中央電視台主辦的全國第二屆大專辯論會上奪取冠軍;
2001年8月率武漢大學辯論隊參加在新加坡舉行的第五屆國際大專辯論會並獲亞軍。
2002年、2003年、2005年趙林在央視百家講壇做過5場講座;有"中西文化比較"、"文明衝突與文化融合"、"奧林匹克競技會"和"特洛伊"等專題。
社會職務
全國外國哲學史學會理事、全國宗教學學會理事、清華大學道德與宗教研究中心研究員
研究方向
西方哲學、西方文化
所獲榮譽
他的課被評為2001年武漢大學首批名牌課程,並獲得2000年寶鋼優秀教師獎
2003年被評為武漢大學首批“十大名師”之一
武漢大學優秀教學成果二等獎,
2006年“獲湖北省優秀教師”稱號
2007年武漢大學“我最喜愛的十佳優秀教師”稱號
2007年全國高校教學名師
教學課程
《西方哲學史》、《基督教與西方文化》、《中西文化的精神差異》、《西方文化概論》、《古希臘文明的興衰》、《古希臘哲學》
個人著作
1.《協調與超越——中國思維方式探討》(21.6萬字,獨著),陝西人民出版社1992年6月初版;武漢大學出版社2005年5月再版。
2.《神旨的感召——西方文化的傳統與演進》(30.2萬字,獨著),武漢大學出版社1993年11月版。
3.《文明形態論——文明發生與形態嬗變》(28萬字,獨著),台灣漢忠文化事業股份有限公司1996年4月版。
4.《黑格爾的宗教哲學》(23.4萬字,獨著),武漢大學出版社1996年6月初版;2005年5月再版。
5.《西方宗教文化》(32萬字,獨著),長江文藝出版社1997年10月初版;武漢大學出版社2005年5月再版。
6.《盧梭的懺悔——虛浮社會下的人生哲學》(17萬字,獨著),台灣漢揚出版股份有限公司1998年1月版。
7.《告別洪荒——人類文明的演進》(25萬字,獨著),上海東方出版中心1998年8月初版;武漢大學出版社2005年5月再版。
8.《浪漫之魂——讓-雅克·盧梭》(19萬字,獨著),武漢大學出版社2002年7月初版;2005年5月再版。
9.《中西文化分野的歷史反思》(29萬字,獨著),武漢大學出版社2004年8月版。
10.《趙林談文明衝突與文化演進》(19萬字,獨著),東方出版社2006年11月版。
11.《基督教思想文化的演進》(25萬字,獨著),人民出版社2007年4月版。
12.《在上帝與牛頓之間――趙林演講集(1)》(19萬字,獨著),東方出版社2007年5月版。
13.《在天國與塵世之間――趙林演講集(2)》(19萬字,獨著),東方出版社2007年5月版。
14.《暮色中的十字架――趙林隨思錄》(19萬字,獨著),東方出版社2007年5月版。
15.《西方哲學史講演錄》(34萬字,獨著),高等教育出版社2009年11月版。
16.《傳統氤氳與現代轉型——中西文化三人談》(21萬字,與郭齊勇、溫偉耀教授合著),上海人民出版社2012年4月版。
17.《西方文化概論》高等教育出版社2008年3月
學術成就
最近新出版的有:《西方哲學史》(與鄧曉芒合著)、《西方文化概論》、《趙林談文明衝突與文化演進》、《西方哲學史講演錄》、《在上帝與牛頓之間(趙林演講集1)》《在天國與塵世之間:趙林演講集(2)》、《基督教思想文化的演進》、《暮色中的十字架:趙林隨思錄》;與楊熙楠合著的有《人神之際》、《神秘與反思》、《比較神學與對話理論》、《歷史的啟示與轉向》;與鄧守成合著《啟蒙與世俗化:東西方現代化歷程》。
已在大陸和台灣出版《協調與超越――中國思維方式探討》、《神旨的感召――西方文化的傳統與演進》、《文明形態論》、《黑格爾的宗教哲學》、《西方宗教文化》、《告別洪荒――人類文明的演進》、《浪漫之魂――讓-雅克·盧梭》、《中西文化分時的歷史反思》等8部個人學術專著,在國內外學術期刊上發表論文100餘篇。承擔各級科研課題6項,其中國家社科課題1項,省部級課題3項
人物軼事
“潘曉”大討論
1980年前後,《中國青年》編輯馬麗珍、馬笑冬捕捉到青年中普遍存在的苦悶心態,於是定下“人生觀討論”這個選題,並在青年中展開思想調查。其間,她們結識了北京經濟學院的大學生潘禕和北京市羊毛衫五廠的女工黃曉菊。編輯發現,潘禕和黃曉菊對於人生的悲觀和困惑頗具代表性,於是向二人約稿,並把他們的稿件修改拼合成了《人生的路呵,怎么越走越窄……》一文。署名則是在二人姓名中各取一字,這就是“潘曉”的由來。
對於潘曉來信,編輯馬麗珍這樣評價:“它實際上是一份思想典型材料,真實地反映了當時的青年思潮,而且基本是取材於黃曉菊的來稿,吸收了潘褘的一些語言,還吸收了座談會聽來的東西,說它是‘編’出來的不符合事實。但也不能因此說黃曉菊、潘褘就是‘潘曉’。‘潘曉’是個思想典型人物,不是一個真人,不能個性化。”
儘管潘曉其人並不存在,但潘曉來信確實道出了黃曉菊、潘褘等一大批青年人的真實心聲。
“潘曉”之一的黃曉菊就曾親眼看到下鄉知青為爭取回城機會不惜吞玻璃自殘;她向好友談起男友參與“四五”運動卻被好友向組織告發,導致初戀告終;為了工友的利益她向領導提意見,卻成了出頭鳥,被工友譏笑。那時,主流意識形態仍然宣傳著忘我精神和大公無私,現實生活中人人卻都為自己想。面對社會價值觀出現的巨大斷層,人們充滿懷疑,無所適從。潘曉來信就在此時誕生了,反響之強烈超出任何人的預想。文章發表後,雜誌社電話不斷,讀者來信鋪天蓋地,還有很多讀者自費從不同省份來到雜誌社訴說感想。
在那場為期半年的“潘曉”討論中,全國上下數百萬人讀到了這思想交鋒的片斷,多達六萬人寫信熱情參與其中。討論結束後,所有的信件被集中銷毀,絕大多數參加討論的人都在此時各揣想法,再奔前程。
但是趙林不同。
“我當時在武大歷史系讀書,但是我喜歡思考人生的意義這些問題。文革造就了很多人最早對於世界的看法和思考。高考的時候,我的一二三志願全部填的是哲學,第四志願才是歷史。不過後來招生的時候,陰差陽錯,偏偏就被招進了歷史系。”
大學生趙林和那個時代多數的年輕人一樣,下鄉、招工的經歷使得他並不缺乏社會生活的經驗。但是時代的扭轉太快,卻總讓這一代人提前感受到了人情冷暖、世事艱辛。那是一封署名“潘曉”的來信,飽含著人生經歷的痛苦和創傷,末尾寫著:“我相信青年們的心是相通的……”
“我剛看到5月份的雜誌就寫了信。但是在當時的背景下,很多人覺得這封信的觀點比潘曉的原信更加‘異端’,所以編輯部掂量了兩個月,才發出來。那封信是寫給‘潘曉’的回信,並沒有主題。發表的時候,編輯把信中的一句話提出來作為主題,這句話就是——‘只有自我才是絕對的’。直到今天,我也相信,只有自我才是絕對的。”
這篇“只有自我才是絕對的”,落筆於仲夏,直到80年的8月份才發表出來。但是遲到並沒有影響它的震撼力——它的出現,很快把“潘曉討論”帶入了一個新的高潮,只不過,這次討論風暴的中心,由那個被編輯拼湊出來的人物“潘曉”,變成了武漢大學歷史系的青年學生趙林。
“不是每一個人都贊同我的觀點。武大裡邊最方便,各單位、各院系搞討論會,就把我‘邀請’去參加討論——其實就是接受批判。但是我忍不住要表達自己的觀點,所以就開始和他們辯論。我喜歡辯論大概就是從那時候開始的。最開始去參加討論,手裡可能還拿著紙條,記著要點,後來漸漸就不用了。可能第一次登台演說還有點緊張,但是在這樣的環境下,很快就練出來了。”
趙林在82年的春天畢業,報考了哲學系的研究生。但是一年前的討論帶來的“負面影響”,使得他在考分領先的情況下,依然夢想破滅。
“考慮到我的‘自由化’,‘主觀唯心主義’,人家沒有同意讓我上哲學系的研究生,最後被調劑到歷史系,讀美國史。在我畢業的時候,劉道玉校長找我談話,對我沒讀成哲學系表示歉意,但是這時候三年已經過去了。”
85年研究生畢業後,趙林選擇了留校——用他自己的話說,“我做不了別的,願意留在學校里做學問。”
詩云“謫遠自安命,三年已忘歸”,但是此詩並不適用於趙林。儘管兩次與自己喜歡的專業擦肩而過,但是他並沒有“忘歸”。1993年,他終於考入武漢大學哲學系,並在三年後,順利拿到西方哲學博士學位。
“當初我那封信里的觀點是,外部環境再惡劣,也是可以通過個人奮鬥改變的。我自己的經歷也在不斷印證我當初的觀點:本科,沒讀成哲學;碩士研究生,沒讀成哲學,可是最後博士研究生,終於讀成了——通過個人奮鬥而改變命運——還是只有自我才是絕對的。”
百家講壇
趙林曾是《百家講壇》的主講人,但最終選擇了離開。他認為《百家講壇》的致命弊端是:讓學者為了講故事而犧牲學術,這種短、平、快的方式,會讓觀眾喪失理性的反思能力,喪失閱讀和思考的功能。
從2003年的幾次錄製開始,CCTV百家講壇就已經開始了和武漢大學的合作。校內幾位以“嘴”聞名的教授分別登台講座。趙林在這一年的年中和年末,兩次登上生科院的講台,作了題為“中西文化精神差異”和“文明衝突與文化融合”的講座。
這兩次自由選題的講座順利地通過了層層篩選,最終在“百家講壇”順利播出。就在大家都以為事情會順利進行下去的時候,情況卻起了變化。
2004年的冬天,趙林赴京錄製後續的節目。就是在此時,他第一次知道“百家講壇”改版的要求。
“希望我講西方文化,但是電視台節目有要求,不要講基督教。西方文化一旦離開了基督教,就很難講下去了。所以最後想了個折衷的辦法——‘那我就講基督教出現以前的西方文化吧’,這才有了後來關於希臘文化的講座。”
而題材的限制遠非這么簡單,“最初定下的是四期節目,我和節目組商量著定下了前兩期的題目,奧林匹克競技會和特洛伊”。早在那時開始,節目組的選題就已經初步顯露了他們在市場上的傾向——這兩次的選題恰好符合了當年的雅典奧運會和引進大片《特洛伊》的市場熱點。
這兩期的講座在一年以後經剪輯播出了,但打亂主講人原本思路的剪輯,卻很難使趙林滿意。節目播出的2005年底,趙林正在香港訪問,並未能看見這次節目播出的情況,而早在幾個月前,他和“百家講壇”的合作,就因為出現不可彌合的分裂而無限期擱置了。
“‘奧林匹克競技會’和‘特洛伊’之後的兩個選題,是關於希臘悲劇和命運的。這兩個命題原定於在春節後錄製,但是由於時間和我腿部受傷的緣故,卻一再延宕。最關鍵的問題是,我們在節目的形式上出現了分歧,他們希望我列出講座的提綱供節目組審閱。”
“我從來沒有用過講座提綱,就算有,也不會照著念。既然他們要,我就寫給他們了,第一次寫了幾百字,節目組說太簡單,我又擴充到一千多字——還是不行,他們希望我把講座中的方方面面都寫下來,每一個故事,每一個典故,每一個笑話……”
趙林的語速很快,即使考慮到講座時為照顧效果而故意放慢,一場1個小時的講座下來,整理髮言稿,總能有16000字上下——趙林最終提交的提綱,始終沒有超過這個數字的十分之一。
“我在全國各大學講座幾百場,從來沒有一場用過講稿和提綱,也很難按照提綱一點不差地讀下去——即使是一場主題相似的演講,在不同的時間不同的場合,我也會講得不盡相同。”
“搬家風波”
首先,趙林老師一直是武漢大學學生最喜愛的老師之一,是學生心中的“明星”。
2007年3月,武漢大學BBS珞珈山水上就有關於趙林要離開武大到廈大的眾多帖子,武漢大學的不少學生甚至認為,這么好的老師要離開,是武大個性之殤,很多人還提出了大學人才流失的問題。而廈大在此事上則表現低調。如果趙林來廈大,他將是繼易中天之後第二位到廈大的“武大四大名嘴”之一。
4月5日,趙林發給學生的一封郵件在“珞珈山水”上公布,郵件中說:“我確實準備去廈門大學,至於原因,我會在臨走之前公開向同學們表白。”
2007年, 5月中旬,廈大相關部門證實,廈大已經禮聘趙林為教授,相關手續已經寄到武漢大學。
顧海良與趙林之間的這次交談直至凌晨。顧海良說,愉快交談之後,趙林痛快地說:“不走了!”趙林表示,只有不走了,他才不會有任何的顧慮,對得起學校,對得起同學們,也有利於自己今後的發展。
人物評價
向全校學生開設“西方哲學史”、“西方文化概論”等公選課,深受學生歡迎,在武漢大學學生中流傳著這樣一句話:“四年上學期間沒聽過趙林老師的課,就等於沒上武漢大學。”
武漢大學校內的一次辯論賽,趙林老師做的評審和總結。可賽後他也被別人給評價了一番:一副文者不羈的大將之風,說話如行雲流水,娓娓道來,最後的一席話,幾乎比整個辯論賽都精彩。